第七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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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詞從回憶的蜘蛛網裏掙脫出來，撫了一把臉“是我錯手殺了他”
古時月動了動嘴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前這個曾經堅無不摧的男人，再多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，如果說是謀殺，那麽打死她都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，但現在卻是過失殺人，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。畢竟在滾落的過程中，錯手殺了人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。
在大堂裏遇上了劉星，他憔悴了不少，這個男人一向把宋詞看得比自己還重，說宋詞是他平生裏的驕傲也不為過，而已這個驕傲卻犯了罪，甚至是殺人罪，叫他怎麽不憔悴。
兩人在附近的一間咖啡廳坐了下來，“進展怎麽樣？”剛剛面對失意的宋詞，很多想問的實在問不出來。
“很不妙，宋詞手上的刀，經核實就是殺死劉星的兇器”
“指紋驗了嗎？”
“驗了，只有他和黃磊的指紋”
“監控呢？查了嗎？”
“查了，但那晚因為大雨附近的供電出了問題，整個片區都停了電，當晚的監控沒能拍下來”
“沒其他辦法了嗎？”
劉星卻一言不發。
良久，古時月問道“如果被證實過失殺人，他會怎麽樣？”
“最少也面臨3年以上的有期徒刑”
古時月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家的，一路上只有3年以上有期徒刑這個念頭盤旋在她的心頭，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沈重的打擊，殺人罪，作為一個公眾人物，各種流言蜚語可想而知，最重要的是他會神壇上跌下來，他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。
饅頭這個小家夥就在她的腳邊爬來爬去，辦求引起她的註意，肉肉的一團，玩得不亦悅乎，完全不懂大人的苦惱。把他抱起來，對著他呢喃“你說，該怎麽辦？”
小家夥看到她好不容易理自己了，開心不已，咧著沒牙的嘴傻笑個不停，無奈地擦了擦他嘴邊的口水，她還奢望從嬰兒嘴裏得出什麽答案來呢。
一大早古時月還是去了案發現場一趟，雖然警察在附近查了一天也沒發現異常，但不知道出於什麽的樣心理她還是去了一趟，對他的事，明明說過老死不相往來的，但真的發生點什麽事的時候似乎總不能控制自己，算了，就當還他吧。
沒想到卻遇上了許久不見的簡言之。
簡言之見到她也滿是好奇“你也來了！？”
“嗯”
兩人找了個陰涼的地兒“有什麽發現嗎”古時月開口問。
簡言之打量了四周一圈後，搖了搖頭。望著她的眼睛問道“你相信是他殺的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他自己都認為是自己殺的”她去看了那樓梯，長而險，從那滾下去，錯手殺了人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。
“你去看過他了？”
古時月點了點頭
“他怎麽樣？”
“很不好”她從未見過那樣的宋詞，雖然他極力掩飾，卻沒能逃過她的眼睛，他的眼神漂忽不定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，顯得頹廢，他像是完全放棄了抗爭，好像認定了人是自己殺的。
簡言之沒有再追問下去，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。
突然響起的車鳴聲驚擾了兩人，不遠處，一輛警車正開過來，不一會，從車上走來一個年輕的警察，他向著兩人的徑直走過來“你小子，不是讓你不要胡來嗎，怎麽就不聽話”年輕警察望著簡言之說道。
“誰教你不幫我”簡言之回道。
兩人認識？
“他是我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，李夜，現在負責宋詞的案件”簡言之為一臉迷茫的古時月解惑。
“你好”古時月打著招呼。
李夜回道“你好”。轉眼間望向簡言之“作為一名合極、普通的公民，是不應該出現在封鎖的案發現場，你這樣胡來，我很難辦”
“有什麽難辦的，你哪只眼看見我進封鎖現場了，我明明就在封鎖線外，這種公共地方，人人都可以來”簡言之打著馬虎眼。
李夜還想說些什麽，卻被突然響起的手機打斷，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，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“好，我知道了，我馬上就過去”
剛想轉身，卻被簡言之拉住“是不是和案件相關？”
從他沈默的神態中簡言之得到了答案。
李夜呼了一口氣後才道“屍驗結果有了新的發現，法醫讓我過去一趟”
“帶上我們，拜托了，我答應你，我們決對不會胡來，拜托了，哪怕讓我們站在門外等也可以”
他眼中帶著迫切與懇求，動搖了李夜。
“帶上你們可以，但記住你剛剛說的”
簡言之點點頭。
或許是情況凝重，一路上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，一路無言到了法醫部。
“有什麽新發現？”
法醫是個中年婦女，看了一眼李夜身後的兩人，一臉疑惑。
李夜轉過頭望了兩人一眼，對法醫開口“沒事，說吧，有什麽發現？”
女法醫推了推眼鏡“死者腹部的致命傷與現場發現的兇器完全吻合，說明嫌疑人手上的刀確實就是殺人工具”
身後兩人心中一沈。
“但是有個奇怪的地方”法醫的聲音再次在這蒼白無生命力的空間裏響起。
簡言之與古時月交望了一眼。
女法醫抿抿嘴繼續“傷口處的齒口是向右的，換句話說死者是被人用右手刺死的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嫌疑人的右手受了很重的傷，幾乎與廢了差不多，死者的傷口很深，刀子擁進去，沒有一定的力量是做不到一招致命的”嫌疑犯宋詞前段時間受傷入院的新聞炒得太兇，她也被耳濡目染了一些。
古時月聽完法醫的敘述，感覺這些天一直卡在胸臆中不上不下的無名東西，終於落了下去。
“你是說兇手另有他人？”
“這只是屍驗的結果，當然了，如果嫌疑犯右手受傷是裝出來的，那就另當別論了”女法醫補充。
下樓的時候簡言之感覺腳步輕了不少。
李夜不放心地補充“今天你們倆出現在案發現場，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麽，但你們倆可別亂來了，還有今天聽到的信息不能對任何人提起”
兩人心不在焉地點點頭。
回去的路上，望著不斷後退的風景，古時月想了很多，卻整理不出頭緒來“你說如果不是宋詞，會是誰？”
簡言之目視前方“不知道，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人恨宋詞，恨不得他去死”
恨宋詞的人？那會是誰呢，他們是不是還在距離真相很遙遠的地方徘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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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時月動了動嘴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前這個曾經堅無不摧的男人，再多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，如果說是謀殺，那麽打死她都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，但現在卻是過失殺人，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。畢竟在滾落的過程中，錯手殺了人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。
在大堂裏遇上了劉星，他憔悴了不少，這個男人一向把宋詞看得比自己還重，說宋詞是他平生裏的驕傲也不為過，而已這個驕傲卻犯了罪，甚至是殺人罪，叫他怎麽不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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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指紋驗了嗎？”
“驗了，只有他和黃磊的指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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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了，但那晚因為大雨附近的供電出了問題，整個片區都停了電，當晚的監控沒能拍下來”
“沒其他辦法了嗎？”
劉星卻一言不發。
良久，古時月問道“如果被證實過失殺人，他會怎麽樣？”
“最少也面臨3年以上的有期徒刑”
古時月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家的，一路上只有3年以上有期徒刑這個念頭盤旋在她的心頭，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沈重的打擊，殺人罪，作為一個公眾人物，各種流言蜚語可想而知，最重要的是他會神壇上跌下來，他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。
饅頭這個小家夥就在她的腳邊爬來爬去，辦求引起她的註意，肉肉的一團，玩得不亦悅乎，完全不懂大人的苦惱。把他抱起來，對著他呢喃“你說，該怎麽辦？”
小家夥看到她好不容易理自己了，開心不已，咧著沒牙的嘴傻笑個不停，無奈地擦了擦他嘴邊的口水，她還奢望從嬰兒嘴裏得出什麽答案來呢。
一大早古時月還是去了案發現場一趟，雖然警察在附近查了一天也沒發現異常，但不知道出於什麽的樣心理她還是去了一趟，對他的事，明明說過老死不相往來的，但真的發生點什麽事的時候似乎總不能控制自己，算了，就當還他吧。
沒想到卻遇上了許久不見的簡言之。
簡言之見到她也滿是好奇“你也來了！？”
“嗯”
兩人找了個陰涼的地兒“有什麽發現嗎”古時月開口問。
簡言之打量了四周一圈後，搖了搖頭。望著她的眼睛問道“你相信是他殺的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他自己都認為是自己殺的”她去看了那樓梯，長而險，從那滾下去，錯手殺了人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。
“你去看過他了？”
古時月點了點頭
“他怎麽樣？”
“很不好”她從未見過那樣的宋詞，雖然他極力掩飾，卻沒能逃過她的眼睛，他的眼神漂忽不定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，顯得頹廢，他像是完全放棄了抗爭，好像認定了人是自己殺的。
簡言之沒有再追問下去，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。
突然響起的車鳴聲驚擾了兩人，不遠處，一輛警車正開過來，不一會，從車上走來一個年輕的警察，他向著兩人的徑直走過來“你小子，不是讓你不要胡來嗎，怎麽就不聽話”年輕警察望著簡言之說道。
“誰教你不幫我”簡言之回道。
兩人認識？
“他是我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，李夜，現在負責宋詞的案件”簡言之為一臉迷茫的古時月解惑。
“你好”古時月打著招呼。
李夜回道“你好”。轉眼間望向簡言之“作為一名合極、普通的公民，是不應該出現在封鎖的案發現場，你這樣胡來，我很難辦”
“有什麽難辦的，你哪只眼看見我進封鎖現場了，我明明就在封鎖線外，這種公共地方，人人都可以來”簡言之打著馬虎眼。
李夜還想說些什麽，卻被突然響起的手機打斷，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，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“好，我知道了，我馬上就過去”
剛想轉身，卻被簡言之拉住“是不是和案件相關？”
從他沈默的神態中簡言之得到了答案。
李夜呼了一口氣後才道“屍驗結果有了新的發現，法醫讓我過去一趟”
“帶上我們，拜托了，我答應你，我們決對不會胡來，拜托了，哪怕讓我們站在門外等也可以”
他眼中帶著迫切與懇求，動搖了李夜。
“帶上你們可以，但記住你剛剛說的”
簡言之點點頭。
或許是情況凝重，一路上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，一路無言到了法醫部。
“有什麽新發現？”
法醫是個中年婦女，看了一眼李夜身後的兩人，一臉疑惑。
李夜轉過頭望了兩人一眼，對法醫開口“沒事，說吧，有什麽發現？”
女法醫推了推眼鏡“死者腹部的致命傷與現場發現的兇器完全吻合，說明嫌疑人手上的刀確實就是殺人工具”
身後兩人心中一沈。
“但是有個奇怪的地方”法醫的聲音再次在這蒼白無生命力的空間裏響起。
簡言之與古時月交望了一眼。
女法醫抿抿嘴繼續“傷口處的齒口是向右的，換句話說死者是被人用右手刺死的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嫌疑人的右手受了很重的傷，幾乎與廢了差不多，死者的傷口很深，刀子擁進去，沒有一定的力量是做不到一招致命的”嫌疑犯宋詞前段時間受傷入院的新聞炒得太兇，她也被耳濡目染了一些。
古時月聽完法醫的敘述，感覺這些天一直卡在胸臆中不上不下的無名東西，終於落了下去。
“你是說兇手另有他人？”
“這只是屍驗的結果，當然了，如果嫌疑犯右手受傷是裝出來的，那就另當別論了”女法醫補充。
下樓的時候簡言之感覺腳步輕了不少。
李夜不放心地補充“今天你們倆出現在案發現場，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麽，但你們倆可別亂來了，還有今天聽到的信息不能對任何人提起”
兩人心不在焉地點點頭。
回去的路上，望著不斷後退的風景，古時月想了很多，卻整理不出頭緒來“你說如果不是宋詞，會是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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